论述类文本阅读之 反驳类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题目。材料一:生态审美必须借助自然科学知识,特别是生态学知识来引起好奇和联想,进而激发想象和情感;没有基本的生态知识就无法进行生态审美。传统美学理论中有一系列与“知识”相关的问题,诸如美与真、艺术与知识、审美与认识等等。这些问题都从不同侧面涉及审美与知识的关系问题。“美学之父”鲍姆嘉滕曾提出美学是“感性认识的科学”,审美认知的任务就是把模糊不清的、由感官感受到的杂多之物转换为清晰的知觉意象。其后继者康德也指出:“为了分辨某物是美的还是不美的,我们通过想象力与主体及其愉快或不愉快的情感相联系。”上述两位德国哲学家分别阐述了审美欣赏的特点:审美欣赏不是认识活动,其目的是获得审美体验而不是获得知识。笔者完全同意这一点。但是,如果因此而忽略了审美欣赏与知识的密切关系,那就失之片面了。我们可以设问两个具有递进关系的问题:审美欣赏是否需要知识?如果需要,知识在审美欣赏过程中的作用是什么?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应该是肯定的。审美欣赏必须借助知识而展开,比如,没有基本的中国哲学知识就无法欣赏中国古代山水画,不了解基督教就根本无法欣赏西方那些宗教题材的名画。也就是说,艺术题材的背景知识、艺术史知识为艺术欣赏提供了基础,也为艺术评价提供了参照系。艺术欣赏是这样,自然欣赏也是这样。只不过,自然欣赏所需要的知识主要是关于自然的知识。当代西方自然美学和环境美学对此进行过较多探讨,比如,加拿大美学家艾伦·卡尔森把自己的环境美学立场称为“认知立场”。他认为,关于欣赏对象的知识和信息,是对其进行审美欣赏最重要的东西,就像对于艺术的严肃而恰当的欣赏需要艺术史和艺术批评的知识那样,对于自然的欣赏需要具备“自然史知识”——由自然科学特别是地质学、生物学和生态学提供的知识。那么,为什么需要这些自然史知识呢?卡尔森的解释是:关于自然的科学知识能够显示出各种自然事物和各种环境的实际的审美性质,能够恰当地、审美地把自然欣赏为“自然自身”,也就是“把它欣赏为由自然科学所描绘的那样”。卡尔森的上述观点受到了不少批评,批评者指责他混淆了审美与认识。笔者认为这种指责完全是误解,因为,卡尔森上述分析的目的在于回答环境审美的一个核心问题,即“如何欣赏自然和环境”。为此,他特别强调自然科学知识的重要性。卡尔森已经注意到生态知识对于自然审美欣赏的重要性,所以他的“环境美学”某种程度上也就是“生态美学”。笔者这里所要进一步强调的是,真正的生态欣赏必须借助生态知识来引起欣赏者的好奇心和联想,进而激发欣赏者的想象和情感。生态知识不是关于某一物种自身的一般知识,生态欣赏所重点关注的应该是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互关系。(摘编自程相占《论生态审美的四个要点》)材料二:中国学者程相占阐述了他称之为“生态审美”的观点,认为生态学知识对于充分欣赏自然环境必不可少。他承认自己与深受康德影响的西方美学传统大有分歧,因康德坚称审美欣赏与认知无关。程的观点来自于利奥波德的大地美学,认为利奥波德借助生态学知识来提升“感知能力”。然而,程偏离了利奥波德把认知与感知联系起来的做法,实际只是追随卡尔森为了论证他的“审美认知主义”而提出的观点:正如我们需要艺术史的背景知识来欣赏艺术,自然知识对于欣赏自然也至关重要。这一类比乍一看可能很有道理,实际上是谬误的。艺术史知识的确能提高我们对艺术的鉴赏力,但它的作用不是帮助我们的知觉体验增加认知内容,而是帮助我们提高对知觉特征和细节的敏感度,而这些特征和细节在之前可能会被忽略或者不被理解。比如,懂得立体主义会帮助我们从视觉上理解一幅立体主义的绘画是在同一画面上呈现多个观察视角,从而提升我们的知觉体验。这里所要说的是,关于绘画技术和艺术风格的知识可以增强我们的知觉敏感度,从而提高我们的审美欣赏。这些信息本身可能很令人满意,但如果孤立地看,它们与美学无关。确实有这样的情况,生态学或者进化论知识可以帮助我们的知觉不受无关问题的干扰。利奥波德称之为“头脑的眼睛”,但不可忽视,他通过把这种知识与知觉的相连,保持了与审美体验的纽带,这一联系使得生态审美具有效力。可惜的是,克利考特不懂利奥波德把生态学知识与知觉连在一起的苦心,而程相占借助克利考特对利奥波德的大地美学的诠释来寻求对他的生态认知主义的理论支撑,这实在令人遗憾。就像程所引述的那样,克利考特认为“一片沼泽或泥塘的体验之所以令人‘审美满足’,不是因为它的实际感觉,而是因为‘我们对于它的生态的了解’”,这使得程认为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健康具有无以伦比的重要性。事实上,这些虽然是生态系统评价中的重要考量因素,但它们与知觉毫不相干。(摘编自[美]阿诺德·伯林特《生态美学的几个问题》,李素杰译)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3分)A.鲍姆嘉滕提出美学是“感性认识的科学”,审美欣赏必须借助知识而展开,但其目的是获得审美体验而不是获得知识。B.卡尔森将环境美学立场称为“认知立场”,他认为对于自然的欣赏需要具备自然史知识,这样才能欣赏到“自然自身”。C.人们对利奥波德“感知能力”的理解并不一致,这导致程相占关于“审美认知主义”的观点被怀疑,从而引发学术争议。D.伯林特认为,知觉的特征和细节往往被忽略或者不被理解,而它们本身很令人满意,但如果孤立地看,它们与美学无关。2.根据材料,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A.材料一的作者认为没有基本的生态知识就无法进行生态审美,无论是欣赏自然,还是欣赏艺术,知识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B.材料一的作者首先表明自己的美学观点,然后从传统美学理论切入,通过探讨两个具有递进关系的问题来证明自己的观点。C.材料二的作者在批驳程相占的美学观点时,从其观点的来源入手,分析其与利奥波德做法的偏差,具有较强的说服力。D.材料二的作者认为克利考特之所以在对泥塘的审美体验中获得满足,是因为克利考特较好地保持了知识与知觉的联系。3.结合材料内容,下列选项中不能支持“审美必须借助知识”这一观点的一项是(3分)A.向日葵追逐阳光、热情奔放。梵高画出的《向日葵》闪烁着熊熊火焰,有着原始的冲动和生命体的热情。B.竹子四季常青、笔直坚韧。清代诗人郑板桥在《竹石》中赞美竹子“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C.飞蛾啃食植物的叶子,危害农作物。齐白石《红烛飞蛾图》将飞蛾的绒毛画得让人感觉一碰就掉落。D.蜜蜂整日飞来飞去,采花酿蜜。杨朔在他的散文《荔枝蜜》中高度赞美蜜蜂是“多可爱的小生灵啊”。4.通过对月球的探测,人们获取了月球表面层峦叠嶂、山脉纵横的相关自然科学知识,打破了对月亮的传统的审美体验。根据材料一,你认为这些科学知识对我们重新认识月亮有什么作用?(4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5.有人用周敦颐《爱莲说》中“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这一句来反驳“生态学知识与审美中的知觉体验无关”的观点,请你结合材料二说出反驳的理由。(6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题目。材料一: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胡应麟云,“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个说以寄笔端。”其云“作意”,云“幻设”者,则即意识之创造矣。此类文字,当时或为丛集,或为单篇,大率篇幅曼长,记叙委曲,时亦近于俳谐,故论者每訾其卑下,贬之曰“传奇”,以别于韩柳辈之高文。传奇者流,源盖出于志怪,然施之藻绘,扩其波澜,故所成就乃特异,其间虽亦或托讽喻以纾牢愁,谈祸福以寓惩劝,而大归则究在文采与意想,与昔之传鬼神明因果而外无他意者,甚异其趣矣。(摘编自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材料二:鲁迅关于唐传奇的具体论述多有精彩之处,如“大归则究在文采与意想”,“大率篇幅曼长,记叙委曲”,“叙述宛转,文辞华艳”等。但“唐人始有意为小说”这一命题则至少存在三个方面的疏漏,在逻辑上不能成立。第一,鲁迅所谓“唐人始有意为小说”,其立论前提是:“传奇者流,源盖出于志怪。”所谓“有意”是相对于六朝志怪而言的。但实际上,从文体渊源看,唐传奇源出于传记,而不是源出于志怪。鲁迅的立论前提是站不住脚的。首先,从语义、分类角度来看,所谓的“志怪小说”,乃是以题材为标准的分类名称;所谓“传奇小说”,则是以文体为标准的分类名称。从逻辑学的角度看,它们分属两个内涵不同、外延交错的概念。就文体而言,传奇小说大体以传、记为名,清楚显示了它与传记的承继关系。其次,从目录学的划分来看,唐传奇也一向被视为传记类作品,《郡斋读书志》《通志·艺文略》等都是这样归类的。与其说唐传奇源出于志怪,不如说唐传奇源出于传记。第二,把有意以虚构的方式叙事写人视为“有意为小说”,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首先提出“唐人乃作意好奇”的是明代的胡应麟,他指出,“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如《毛颖》《南柯》之类尚可,若《东阳夜怪录》称成自虚,《玄怪录》元无有,皆但可付之一笑,其文体亦卑下无足论。”胡应麟认为,六朝志怪虽多“变异之谈”,但大都不是有意“幻设”,而是作者当作真事记下来的。唐传奇则是有意“幻设”,胡应麟称之为“作意好奇”,言下颇有不屑之意。从《中国小说史略》的行文脉络可以看出,鲁迅引述胡应麟的话,是为了得出“唐人始有意为小说”这一结论。胡应麟只说唐人与六朝人的区别在于“有意幻设”,鲁迅则由此推出了“唐人始有意为小说”的命题,把“有意幻设”当成了“有意为小说”,照他的理解,有意以虚构的方式叙事写人就是“有意为小说”。从现代文学理论的角度看,鲁迅的推论是站得住的。“艺术内容的虚构性是近代意义小说的重要规定性,也是小说同实录文学的重要区别。”“没有虚构,就没有真正意义的小说。”马振芳教授的表述,大体代表了20世纪下半叶大陆学者的共识,而鲁迅的推论与这一共识是吻合的。只是,如果回到中国古代的文学生态,就不难发现,鲁迅的推论其实大为不妥。盖历史的事实是,有意以虚构的方式叙事写人,并不始于唐代,而是始于先秦。“在中国文学史上,庄派学者大约是最早正面而系统地提出以虚构想象来写人叙事的文学家。”《庄子》中的《盗跖》《渔父》《列御寇》等篇表面上是历史故事,实际上纯属虚构。这足以把鲁迅置于两难的境地:要么将《庄子》中的许多篇章视为“有意”写成的“小说”,要么放弃有意以虚构的方式叙事写人就是“有意为小说”的论断,两者必居其一。而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对“唐人始有意为小说”的否定。“唐人始有意为小说”
高考语文论述类文本阅读16——专题训练:反驳类(训练+答案)-高中语文论述类文本阅读知识讲解与突破训
2023-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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